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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瓒虞】孤踞(10~12)

最后两段是之前发过的,,只有前戏其余靠脑补的玩具车 我好菜啊。

(10)兵败

  那一战说不上算是胜还是败,丘力居军粮尽疲乏,败走柳城,公孙瓒军士卒也几乎是死伤殆尽,刘虞带人赶到时,整个战场早已铺满了鲜血和尸体。赵云捧着景修的尸首不知是痛哭了多久,刘虞见到他的时候,他大约是声音哭哑了,已经不再讲话了。

  “子龙……”刘虞看到赵云怀中的景修时就已明白了,他开口,话到嘴边却不知要如何安慰他。

  赵云抬头看向刘虞,他的脸上写着的只有万念俱灰,甚至连平日颇有神采的眸子如今也已全无光泽。

  “伯安,你终于来了……”不远处公孙瓒的声音传来,刘虞慌忙循声望去,只见他正倚在一块石头一侧,艰难地想起身,同样也是伤痕累累。

  “伯珪!”刘虞快步赶去搀扶他,言语中透尽了担忧。

  “咳!”公孙瓒刚起身便又是喉口一甜,咳出一口血来。

  “伯珪,你伤得很重,先不要站起来。”刘虞蹙眉,鲜少地脸上笑意不复,他忙撕下一块衣角替公孙瓒缠好伤口,沉声道。

  “子龙他……可无事?”

  怎会无事……刘虞很想这么告诉他,可如今又叫他如何能直言!他并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地抱住了公孙瓒,在他耳侧低语道:“伯珪,你辛苦了……”

  好累。公孙瓒脑子已经几乎一片空白,疲劳之感自全身袭入大脑,他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,

他能依稀感觉到刘虞有些温暖的怀抱,更能依稀看见不远处赵云倒下的身影,可如今他只想能借一处依靠着,就这么睡上一觉……

  “伯安,借我靠一会儿,好吗?”

  “好。”

  他心里很是安心,没多久便沉沉睡去了。

 

  与丘力居一战后,刘虞因安抚游牧民族有功,被表为太傅,而公孙瓒的官阶也是提升了一阶,本来赵云也是杀敌有功,理应封赏的,可就在战后第三日,他来营寨找了公孙瓒。

  “将军,你放我走吧。”他的声音极其的低沉,眼睑低垂,那神情仿佛是刚刚从鬼门关走过了一遭,将生死全然置之度外。

  公孙瓒心一抽痛。

  赵云与他相伴作战已有数十载了,如今一战过后,他竟亲口向自己请辞归乡……景修此人在他心中,当真是如此重要?

  公孙瓒留不得他,这一点他们各自都是知道的。

  “你将景修的尸首带回他老家安葬,随后……便自行离去吧。”公孙瓒道。

  “自然。”赵云答。

  赵云心底的痛楚,公孙瓒自然了解,正因为了解,他劝不得,更留不下。

(11)孤影

   那天,张纯被其门客王政所杀,他的头颅被进献到了刘虞跟前。看着这颗逆贼恶心的人头,向来心慈的刘虞自来幽州后,竟是第一次松了口气。

  当初与丘力居一战,公孙瓒、赵云等人险些丧命,快马加鞭赶到战场时,他的心正猛烈地跳个不停——他从未如此强烈地害怕失去一个人过,可彼时,他在心底已经祈祷了上千遍:绝对不能出事,他还想再次看见那副面孔……

  他承认,他怕了,他怕失去公孙瓒。所以他拼劲了全力为公孙瓒铺好路。

“这样,伯珪就不必频频出战,每一次都是遍体鳞伤归来了。”

他是这么想的。这种想法甚至有些幼稚、有些可笑。

  

  赵云离开了公孙瓒,只身前往故里常山真定。而他再遇刘备,已是在小沛时。

  而失去爱将,失去故友的公孙瓒变得愈发郁闷,可身为将军,他不得不抛开这些俗事千千的纷扰,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幽州,放在战斗上,所以每再逢边疆异族侵扰,他便将一身怨气出在这些反贼身上,用兵手段甚可用“凶残”一词形容了。

  刘虞念他丧友悲痛,并没有多劝言。

  是夜。

  公孙瓒自己都不知他是喝了多少酒,在道街走了多少个时辰,不知不觉,就走到了刘虞府上。可见微弱的烛光透过他房间的纸窗,映到了自己杯中酒上。

“这么晚了,还不睡呢……”  

  他将酒盏轻轻放置在窗前,正欲开门的手却滞留在了半空中。

  估计在看公文吧,还是不要打搅的好。以后,怎好事事都麻烦伯安呢?

  他这么想着,收回了手,转身欲离去。

  “伯珪,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刘虞听到门外稍有动静,便启门查看,一见是方要离去的公孙瓒,忙出声叫住了他。

  公孙瓒闻声回首,在目光投落到刘虞身上的那一刻,他愣了愣神,甚至可以感觉到心跳漏了一拍。平日只见幽州牧刘虞穷酸书生的模样,头发规规矩矩地束好,手持一卷文书,脸上无时不刻都带着笑容,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。如今趁着月色撩人,他长发及腰,白衣翩翩,完全就是另一副模样了。

  “伯安,你……”公孙瓒的心底不知何物在不停地骚动,导致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,启唇一句“伯安”,便再无他言。

  “外面风大,先进来吧。”

  他冲公孙瓒微笑,邀他进屋。

(12)晚风

  夜已深,一阵晚风吹得房中烛影微颤,良宵之下,公孙瓒正倚在刘虞床榻边,空对冷冷的月色无言。他虽喝了不少酒,理智却尚清醒,比起景修当初那不省人事的样子好上了不知多少倍。

刘虞去替他倒茶,让他自己先在此稍作休息。

  “伯珪,好久没见你这等模样了。”刘虞将茶盅递给公孙瓒,突然就冒出了这句话。

  “是。”公孙瓒自嘲似的笑笑,道,“伯安,我如今,又是为谁而醉呢?”

  刘虞不语,他脑中浮现的第一个人,就是已经离开幽州的赵云。

  公孙瓒将目光自月色前移去,转而看向了坐在自己身侧的刘虞。他此刻正低垂着眼帘,长发半遮面,注念间不过须臾,公孙瓒便惊奇地发现,刘虞的脸上竟鲜少地不见笑颜。

  “伯安,我说错话了吗?你怎么这副表情……”公孙瓒顿时有些慌张,轻扶着刘虞的肩胛摇撼了一下。

  面对公孙瓒的问题,刘虞并没有立刻作答,甚至依然沉默了许久,直到公孙瓒将搭在他肩上的双手收回之际,他这才抬首,定定地看向公孙瓒,他的眼里甚至噙着不易发现的泪珠。

此刻,公孙瓒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了,他甚至感觉心一阵抽痛。不仅是因为刘虞从未当着自己的面流过泪,更是因为……他不知道,他为什么要哭。

是因为提到赵云,提到景修和失去的战友?如此一想,确实。那一战后,面对如此多命丧沙场的战友,刘虞表现得有些过于冷淡了,他从未表现出任何悲意,幽州的政事打理得依然有条不紊,这让人甚至觉得从前的那些善良和仁慈全部都是此人伪装出来的,或许,他彻头彻尾的就是一个伪面君子。如今看来,非也。

  “你……哭了?”公孙瓒半晌才启唇,犹豫着开口问道。

  刘虞自己似乎也没有意识到,慌忙抹了抹眼泪,应道:“抱歉,让伯珪看到我这么难堪的一幕了。”

  面对刘虞的道歉,公孙瓒先前心中的那躁动不知为何变得愈发强烈了,更加上酒意稍发,他似乎已经抑制不住地想要做些什么,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。

  沉寂之间,晚风稍急,将房中影影绰绰的烛火一下给吹灭了,四周顿时暗了一大片。

  “我去将烛火重新点上。”刘虞转移了一下话机,想暂缓此时的尴尬。

  然而不等他起身,公孙瓒便忽地把他拽倒在了床上,刘虞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只趁月色迷蒙下依稀看清他的面容,和自己凑得那么近。

  他这是,要吻我……?刘虞对于公孙瓒突如其来的举动顿时慌了神,脑中闪过的只有这么一个念头,却又觉得荒谬,难以置信。

  “伯……”他欲张口问道,却第二个字未出口,便被公孙瓒打断。

  公孙瓒微暖的唇瓣已经温柔地贴上了自己,刘虞顿觉浑身一酥,心脏忽然猛烈地跳动起来,他脑中全然一片空白,除了唇上稍有感觉,他似乎已经完全麻木了起来。

  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他才反应过来,忙想推开公孙瓒,可双手却惨遭他的压制,被反扣在了上方,自己又被压在他身下,几乎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。想公孙瓒从武多年,要控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简直易如反掌,可是他却不怎么忍心,就像他一向不忍心看到刘虞受伤一样,他自己更不能伤到他。

“伯珪……你,你怎么了……你先把我放开……”刘虞挣扎了几下,眼见挣脱无望,只得开口道。

听他恳求,公孙瓒扒他衣服的动作稍停了停,看向面色潮红的刘虞。二人对上目光,刘虞当即慌乱地侧过头去,话语间甚至有些嗔怪的意味:“你……你不要看我……”

  公孙瓒笑了笑,凑到他耳侧,刻意压低声音道:“伯安大人,如今这是怕了?”

  他的挑逗令刘虞身子稍颤了颤,不得不承认,虽然自己很不想继续保持这种羞耻的姿势,可如果面前此人是公孙瓒,他或许……并不那么抗拒。

  公孙瓒在刘虞脖颈上已经印了好几个红印子,他的挣扎已经不如先前那般激烈了,甚至有些主动迎合的意味,正在啃刘虞肩膀的公孙瓒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,压制他的手稍松了些。

  “伯珪,你能不能……放开我?”刘虞小心翼翼地提道。

  “你要是跑了呢?”公孙瓒并不领情。

  他答不上来,却的确很有想跑的冲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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